文 | 郝飞

“今年首只天鹅落户杜鹃河”、“飞临梨城的天鹅增至37只”，每逢秋末冬初，经常在《巴音郭楞日报》和《库尔勒晚报》上，在微信、抖音上，看到诸如此类的报道，迁徙而来的天鹅，不但吸引了媒体的镜头，更吸引了库尔勒市民的眼球，触动人们心底最柔软的那一面，市民们经常徜徉在河岸边观看天鹅起落翱翔，为它们拍照，留下倩影。我也是经常来河岸边观看天鹅人群中的一位，并写一些打油诗来赞美天鹅，如在戊戌秋观天鹅嬉戏中写到：一、傍晚散步杜鹃河，百余天鹅戏碧涟。雪羽丽影婀娜姿，优雅淡定惹人怜。二、岁岁天鹅如约来，央视荧屏重报道。人与自然共和谐，喜迎八方游客到。世上可爱的动物很多，但没有哪一种动物像天鹅一样，让我如此喜爱，花费时间和笔墨来赞美。

可以看到，在这里筑巢、求偶、生儿育女、栖息繁衍了半年的天鹅，有成千上万只，正筹备南飞，放眼望去，一只只天鹅有着一顾倾人城。再顾倾人国的风姿，只见那长长的玉颈，优美的线条，俊秀的身段，洁白耀眼的羽毛，或展翅盘旋，或者低头静思，或者曲颈自赏，或者悠然自得地在湖里漂荡，或者引吭高歌，翩翩起舞，它们优雅而美丽的身影，让人看一眼，就不能忘怀。天鹅父母带领着当年在湖区繁殖出来的小天鹅在核心湖区进行飞翔“训练”，以适应南飞的万里征程。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一部分在靠近湖边的冰床上漫步的天鹅，昂着曲颈，婀娜着身姿，步态优雅，气质高贵，好似一只只白色精灵在冰面上演绎着激情芭蕾舞，与这些大自然的芭蕾舞演员相比，舞台上《天鹅湖》里的芭蕾舞演员不免有些矫揉造作了。

蓝天白云下，天鹅、草原和湖光山色构成了一幅幅唯美的画卷，这画卷是任何画家无法画出来的。天鹅天生高贵，一身洁白，不像有些动物需要保护色，更不需要像变色龙一样随着环境变化变来变去。一起来的蒙古牧民告诉我们：据他们长期观察，天鹅有牢固的配偶关系，一生只忠于一个配偶，如果其中一只死去，另一只宁肯孤独寂寞至死也不肯另续，天鹅的家庭是温暖幸福的家庭，它是高贵、美丽、纯洁的象征。

巴音布鲁克天鹅湖能够成为天鹅的故乡，得益于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独特的气候条件，天鹅湖是由众多相通的小湖组成的湖沼地，面积1000多平方公里，平均海拔2400米，地势平坦，水草丰盛，每年4月前后，大天鹅、小天鹅、疣鼻天鹅等珍禽鸟类陆续从南方的印度、缅甸、巴基斯坦等地飞回到天鹅湖繁衍生息，更得益于当地蒙古族牧民把天鹅视为圣洁之鸟、美丽的天使、吉祥的象征加以爱护。

我曾经听拣天鹅蛋的人说，当拣天鹅蛋的人被天鹅父母发现后，天鹅父母就会像轰炸机一样从天上俯冲下来，用有力的翅膀把人打晕，我一直将信将疑，我求证蒙古族牧民，蒙古族牧民证实到，扑下来的天鹅确实有力，它能把狐狸打趴下，把眼睛啄瞎，见到扑下来的天鹅，草原狼也只能选择没命的逃窜，这更增加了我对天鹅的钦佩和爱戴。工作以后，初学摄影的我，曾经拍摄了几张天鹅照片，其中一幅有两只天鹅曲颈相交的照片被《新疆城市金融》刊物作为封面刊用，这不是我摄影技术多么高超，主要是人们都发自内心对天鹅充满喜爱。

为了生存，四处奔波的我定居在了库尔勒市，在库尔勒娶妻生子，但对天鹅湖，对天鹅的印记则镌刻在脑海里，不能忘怀，我时常给亲朋好友讲起这“爱情之鸟”故事，期待与他不期相遇。这一天终于到来了，２００7年初冬的一天，孔雀河上首次出现了天鹅，不需要远行，在城市里就能观赏到野生天鹅，我常常徘徊在孔雀河岸边，观看天鹅起落翱翔，为它们拍照。我问过专家，知道天鹅寿命一般在20－25年，这里面肯定没有我30多年前在天鹅湖久违了的天鹅，但肯定都是那些天鹅们的后代。

每年秋季来临，在天鹅湖迁徙过来的上万只天鹅途经库尔勒市，飞往南方，有部分天鹅选择留在相对温暖的库尔勒市，从10月份至次年三、四月份，成为暂住这个城市约半年时间的“新市民”。自2007年到2019年的十三年间，在库尔勒市越冬的野生天鹅数量每年从数十只增加到数百只，逗留时间最长为133天，野生天鹅在孔雀河和杜鹃河的水中游弋嬉戏、惬意觅食的情景，已成为这个城市一道亮丽的风景。

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：必须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，建设美丽中国，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，库尔勒市各族人民与天鹅的和谐共处正是对“建设美丽中国”的生动阐释。天蓝水净空气好，天鹅永住不分离，这是库尔勒人民的共同心愿，我心中也在祈祷，希望有生之年与这些圣洁之鸟、爱情之鸟、吉祥之鸟永远相约相伴。

作者：郝飞，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，新疆金融作家协会会员，现供职于工商银行新疆巴音郭愣蒙古自治州分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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