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IP不断诞生和嫁接、跨界成为常态、文创产业站上了风口、特色小镇重新洗牌,到乡村去成为潮流。对很多文创产业的工作者来说,2019年被称为大文旅爆发年。
还有这一年涌现的新词汇,私域流量、下沉市场、智能体育、万物皆媒……也统统被文旅业学了个遍。
2018年3月,文化部和旅游部合并,而其带来的变化正在2019年显露出来。文旅,成为了一个内涵和外延都有无限可能的词汇。2019年,文旅产业不断在试错,不断在前行。
IP就是流量 流量就能变现?
2014年至今,全国旅游收入保持着两位数的稳定增长。2018年旅游收入对GDP的综合贡献为9.94万亿元,占GDP总量的11.04%,年人均出游为 4 次,可以预见,未来,这个数字还将攀升。中国真正进入了大众旅游时代。
“旅行+”的趋势更明显,旅行不再局限于“吃住行游购娱”,还包括了健康、养老、体育、教育、投资等多种业态。执惠投资咨询部总经理黄辰宇曾在年中的《2019中国文旅大消费投资研究报告》中分析,2018年以旅游目的地为主新建或拟建文旅产业项目共计191个,其中特色小镇类项目及文旅综合体占比高达40.7%,总投资8443亿,而投资旅游+住宿类项目融资占比最高,达33.51%,其次是旅游+科技类企业,占比27.13%。
2019年2月18日(农历正月十四),北京,故宫博物院成立94 年以来首次夜间对公众开放。在这场被称为“紫禁城上元之夜”的活动中,北京各界群众代表以及在网上预约成功的游客,有幸目睹了一场古今合璧的灯光大秀,更第一次在晚上看到了故宫的别样风情。
连横店集团影视旅游行业副总裁殷旭都要“正名”:你可能以为我们还是一个拍摄基地,其实横店真正的主业是旅游。
大IP、借壳重生、网红经济、私域流量、下沉市场、达人营销、用户叠加……每一个新词汇都可以运用到文旅产业上。
抛开冷冰冰的数字和专业名词,文旅热就发生在我们身边。
“青铜不是单质,而是铜锡铅三种金属的合金。在殷商时还没有酒精蒸馏技术,所以当时的贵族会喝一种小米酿的米酒,米酒和含铅的青铜器接触后会产生一种甜味的醋酸铅。殷商的甲骨文中记载了不少贵族曾出现过头疼、体弱、视力下降、无法生育等身体问题,这些都是类似铅中毒的症状……”
“知识型网红河森堡”是国家博物馆的讲解员,他的微博有300多万粉丝,因为他的讲解不堆砌名词、干货满满,又颇有幽默感,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他走进了国博,他的讲解也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的讲解之一。
从体味匠人精神的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到明星演绎的《国家宝藏》,从创意满满的《如果国宝会说话》到BBC打造的《中国艺术》,这些纪录片、真人秀的爆红,让人们发现曾以严肃面孔示人的“大历史”,其实也正在以一种现代人更能接受的方式体育着文化。而博物馆,正是文化和旅行的最佳结合体。
我们有了段子手讲解员,他们不再是“人肉背词机”:故宫的志愿讲解队成员来自各个行业、各个年龄段,化学老师朱宏会用“理工男”的方式解释古人如何制陶器的颜色,曾在贸易公司任职的周娅在讲到佘盆梅海特内棺时,会形容这件展品“代表着古代的全球化”。
我们有了精致幽默的策展:像故宫的《清明上河图》《千里江山图》特展时,就催生了“故宫跑”这个新名词。为了让参观者了解马王堆汉墓出土文物,湖南省博物馆推出了微视频《汉代穿越指南》。
我们有了既符合现代人的审美,又能承载历史的“萌萌哒”文创产品:陕西历史博物馆出土的唐朝文物设计了一款葡萄花鸟纹银香囊,内设两层双轴相连的同心圆机环,无论外壁球体怎样转动,香盂总能保持香料不洒,相传这是杨贵妃之物;苏州博物馆每年会采集文徵明当年亲手栽植的紫藤种子,限量发行,还有江南四大才子茶包;故宫更深谙此道,彩妆、面膜、咖啡、火锅、服装时尚……乾隆也成为了“网红”,带货能力是唐伯虎的10倍!
哪怕你没有真正走进博物馆,只是在手机上点了点,就跟上了潮流:厨房里放上故宫“初雪”调料罐,冰箱上贴着“冷宫”冰箱贴,出门前用纪梵希和故宫联名款唇釉涂个“正宫红”,路上听歌戴着“朝珠耳机”,手里拿着角楼咖啡,吃着“千里江山卷”蛋糕,下班时用“有凤来仪”气垫霜补下妆……
文创让上百上千年的文物,实现了逆生长。2019年实际购买过博物馆文创产品的消费者数量已近900万,相比2017年增长超3倍。
据《70周年文化产业成就报告》显示,中国目前4918个博物馆中,有2500多家已开始进行IP开发。产品从工艺品,涵盖到吃、穿、用、住、妆、玩、行各个生活场景。
旅行中的住也越来越讲究。中国内地单体民宿已经连续5年保持年均100%以上的增长,总数超过12.6万余家(共享住宿除外),催生了一大批诸如《向往的生活》《亲爱的客栈》《青春旅社》《三个院子》《漂亮的房子》这样的慢综艺。
2012年,《纽约时报》将莫干山,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浙江小镇评选为“全球最值得一去的45个地方”之一,原因便是那里的民宿。2019年,浙江省在册民宿已有16200余家,安吉、杭州、千岛湖、宁波、温州、绍兴、金华、丽水、台州都在跃跃欲试要当“下一个莫干山”。
连住宿也加入跨界行列,有的甚至已经成为了成熟的度假产品,不再局限于“住”本身。比如青普集结了一众国学、艺术、音乐、礼仪、传统工艺等领域的导师,他们会开设在地文化课程;2019年夏天,建在4200米冰川上的松赞然乌来古山居开业了,这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精品酒店,白玛多吉创建的松赞系列,也是最早从民宿进入定制游的品牌,目前已有香格里拉环线、川藏线、滇藏线等线路;还有温州永嘉的墟里,苦菜、马兰头、抽冬白,四季的滋味统统被端上饭桌,客人要自己到山上挖春笋,摘绵菜做青团,跟着村民酿酒、晒红薯、做咸菜,对于这些体验活动,旅行者也乐在其中,当地政府看到后,正式与墟里签约,开始乡村复兴计划。
虽然世界上最早的民宿不在中国,但最贵的在!位于浙江金华市浦江县马岭角古村的不舍·野马岭,一晚价格是19800元。观光电梯直达山顶居室,空中健身房可以俯瞰600多年历史的村落,露天泳池被庞然古树群环绕。居室有向外延展的大阳台,推开门就能拥有全景自然。
跨界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做不到的。好像各行各业在IP的牵线下,都不再有壁垒。就像热门手游《王者荣耀》,先是联合敦煌研究院,邀请超豪华的顶级画师阵容,以敦煌文化为灵感,为游戏中的角色创作皮肤。
最近游戏中的“上官婉儿”又穿上了越剧皮肤,并拜师著名越剧艺术家茅威涛老师,成为了浙江省小百花越剧团一名“女小生”。2019年9月,历经18年筹划、设计和建造,伫立在杭州西湖边的小百花越剧场正式开幕,二次元演员“上官婉儿”首演,观众席中除了越剧粉,也一定有游戏玩家。这种黏性会持续多久虽未可知,但至少为传统艺术打开了另一个通道,让走进剧场的人有了更丰富的类型。
这些“爆款”暗含着一条逻辑线:跨界可以制造大IP,大IP可以催生网红。中国人的文旅,正在迎来最好的时代。
消费升级改变了我们的旅行模式
文旅热的本质是一种消费升级,越是发达的国家,文旅越兴旺,就像第一个实现现代化的工业国英国,也是文旅大国一样。它正在改变我们的旅行模式:不再是为了景点而出发,只是为了寻找一种有别于眼前的生活方式。而推动这种升级的人,是城市中产——他们同时也是近三十年,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缔造者。
同样是《2019中国文旅大消费投资研究报告》中的数据:截至2018年8月,中国中产阶层的家庭数量达到3321.4万户,新中产家庭年均可支配收入约50万元,从消费结构上看,他们在休闲娱乐方面的消费占比最高,其中旅游消费占比53%。过去两年新中产人群中平均因私外出旅游5次,69%偏好休闲度假游。
雅克·阿塔利在所著的《21世纪词典》中说:奢侈不再是积累各种物品,而是表现在能够自由支配时间,回避他人、塞车和拥挤上。独处、断绝联系、回归自然、体验生活、重返自我、返璞归真、自我设计将成为一种新奢侈主义。这和上面的数据也形成了互文。
甚至可以说最有资格享受“新奢侈主义”的城市中产,是中国特色小镇、精品民宿以及乡村复兴的缔造者和推动者!
当他们厌倦了城市生活的“一地鸡毛”,也看过了世界时,开始想念故乡的“一地鸡毛”。故乡,并非指特定的地方,而是返璞归真的诗意生活方式。在民宿之前,我们已有客栈、山庄、农家乐、度假村,但它们似乎都不如民宿,与“诗与远方”天然地相得益彰。
民宿,作为家和办公室外的“第三空间”,是当代生活复兴的极致表达。精品民宿里的乡村生活,既能修正真实乡居生活的硬件缺陷和不美好,也能极致放大田间地头才有的质感。莫干山的发迹,不就正是因为它紧邻中国独一无二的经济体沪、宁、杭金三角嘛。
无法被量化的情绪服务,通过民宿正在变得具象化。中国内地民宿起步虽晚,却最快打通了民宿和精品酒店的壁垒,要知道中国台湾地区整整用了30年。
民宿的崛起推动了乡村建设。贵州黔东南的“茅贡计划”、河南省新县西河村大湾、河南信阳的郝堂村、杭州临安太阳镇朱伊村的太阳公社……乡村复兴也轰轰烈烈地展开着,而旅游是乡建最重要的出口。
我们如今的旅行,也蕴含着这种源于日常又高于日常的“新奢侈主义”。
有市场调研显示,90后身体力行着“趁年轻享受”的生活方式,17%的人过去两年出游次数达到9次以上,是不容忽视的消费潜力股。两代独生子女00后的孩子和80后的妈妈都是消费主力,平均一个景区的消费力超过2000元人民币。
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,大家对精神生活的追求更强烈和多元。一个成功的IP可以推动人们压力的释放和情感的迸发,提供了感情切入点。
IP是“Intellectual Property”的缩写,直译过来即知识产权。旅行IP不局限于实体,它是一种人格化的赋予,可以是一位人物、一个当地特产、一部影视作品,也可以是一种概念和氛围。复星旅文董事长兼CEO钱建农就说过:“IP是完整的一条线,它把整个旅游产品全部串联起来,然后让整个旅游目的地和旅游企业享受整体的生态链收益。”驴妈妈旅游网创始人洪清华也直言:“80%的景区只靠门票是不赚钱的”。
如果套用经济学的“微笑曲线”理论,位于微笑曲线中间(底部)的制造环节,产业附加值最低,要提升产业附加值,必须往微笑曲线左侧的研发和微笑曲线右侧的营销延伸。而IP,正是研发与营销的结合体。
在2010年,一个憨萌的熊本熊形象从3000多张草图中诞生时,彼时熊本县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农业县。自此之后,熊本熊便成为熊本县的代言人,它乐观开朗、大智若愚的形象充斥在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。县政府甚至为它开辟了专门的办公室,与游客互动。熊本熊带来的经济红利是肉眼可见的:熊本县的农副产品柚子、马肉、草莓一炮而红,游客增长20%。这就是一个好的IP带来的正能量。
2019年10月29日,浙江乌镇,第七届乌镇戏剧节嘉年华让戏剧的乌托邦小镇进入狂欢。
中国的旅游业其实早就尝到过IP的甜头,张家界因科幻大片《阿凡达》中的悬浮山脉吸引了一众游客,《爸爸去哪儿》《花儿与少年》《奇遇人生》《中餐厅》这些综艺也带火过一批旅游目的地。
模仿并不可耻。日本著名动漫IP《海贼王》,全球销量打破世界纪录,周边销量也在2019年超过了310亿元,这其中除了电影、舞台剧、纪念品,还有主题乐园、博物馆、游乐设施等等,形成了一个完整产业链的闭环。
国内动漫界也蠢蠢欲动。像国漫IP《一人之下》,在打造了手游、影视剧后,还准备把第二季中“罗天大醮”的举办地江西龙虎山,打造成国内首个动漫胜地。以期通过几种需求的交叉,实现用户的叠加。
更可喜的是政府态度的转变,他们不再排斥网红、流量,不再端着高高在上的面孔,愿意真正蹲下来倾听市场的声音。许多旅游大省都花了天价购买Slogan,像“天府三九大,安逸走四川”、福建的“全福游,有全福”、“好客山东”、“江西风景独好”,用互联网逻辑刷存在感。
旅行也被贫困地区视作救命稻草。按照规划,2020年将“确保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,消除绝对贫困;确保贫困县全部摘帽,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”。文旅扶贫是真正的“造血式”精准扶贫,大家都懂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。
在试错中学会讲故事
当然,并非所有文旅项目都是成功的。
号称“清明上河园”的成都龙潭水乡,如今大部分店铺关门歇业;陕西渭南的和仙坊从人山人海到悄无声息只用了一年;主打世界唯一室内电影乐园的武汉万达因缺乏创新、体验感差,被迫改为滑雪场;湖北孝感的卓尔小镇以打造现代化生态农业观光小镇为目标,最后只建成了700亩的桃花林;陕西西安的白鹿原民俗文化村刚吃上小说IP的红利,就因为各景区急于瓜分文化资源,造成业态单一,客源流失;还有湖南的常德德国小镇、江苏常州杨桥古镇、陕西咸阳东黄小镇、湖北宜昌龙泉铺古镇……
2019年7月,国家发改委印发《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实施2019年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的通知》中表示:要对已公布的两批403个全国特色小城镇、96个全国运动休闲特色小镇,开展严格测评及优胜劣汰。在已评级的小镇中,不少都败给了时间。而这个通知也被业内人士直译为“特色小镇死亡名单”。
它们失败的原因大多可以归咎为定位模糊、同质化严重、管理不善、缺乏长期运营资金,以及执行团队创意差、设计粗、品位低。
自国家2016年提出发展特色小镇以来,“特色小镇”一直站在风口上。有数据显示,截至2018年底,22个参与特色小镇创建的省份,已有超过1500个小镇建立,其中文旅小镇700个,2020年这个数字或达到1000个。
但真正做到“出圈”和刷屏的数量极少,乌镇、古北水镇、丹寨万达小镇、宋城、海口冯小刚电影公社……仅此而已。乌镇的总策划师陈向宏曾说他只在乌镇做了两件事,第一是做了一个壳,第二是往壳里装新东西。而新东西即乌镇戏剧节、木心博物馆、互联网大会,这些也是在为“江南水乡”这个壳服务的。
一个IP的产生是有背后逻辑的,在美国,这个逻辑是美式普世价值观。好莱坞从1920年代就在研究什么样的主题才能引发民众“共情”。从才子佳人、探险寻宝、励志故事到屌丝逆袭、超级英雄、反思制度……随时代而变,随主流消费群体而变,这些都会影响迪士尼、环球影城的造境。
日本是通过服务引发共情。鸟取县大荣町因是《名侦探柯南》作者青山刚昌的故乡而出名,当地便以此打造了柯南小镇的概念,无论是博物馆、公共设施、餐厅酒店,还是各种节日、文创开发,都吸引了书粉打卡。
中国有能引发共情的IP吗?有!目前活跃在中国授权市场上的IP,按国家占比排行为美国(40%)、中国(29%)、日本(11%)、韩国(6%)和英国(6%)。
尤其是名人IP。山西两地争尧帝故里,湖南陕西都有炎帝故乡,浙江萧山、诸暨和绍兴都说西施是自己的。有人戏称这是“伏羲东奔西走,黄帝到处安家,女娲遍地开花,诸葛四方显灵”。不管是英雄豪杰,还是西门庆、魏忠贤,好像只要沾上点名人的边儿,便算找到变现法宝了。
但有了故事,就真的会“讲故事”吗?
中国人都听过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,不管是真有其人还是传说演义,民间已经争起了这个IP。河南商丘虞城有木兰祠,当地多种农产品注册了“虞国花木兰”的商标;安徽亳州市不但有花木兰庙、花木兰像,还有皇帝诏见花木兰的地方;湖北武汉黄陂有木兰天池,景区里的“外婆家”据说是木兰外婆黄英姑的故居,她也是木兰习武的第一启蒙老师。这里还有木兰雕塑、木兰祠、主题舞剧,她的故事也被正儿八经写进了《黄陂县志》。可真正让花木兰走向世界的却是好莱坞,先有卡通片,现在又有刘亦菲主演的电影。各种文创周边、跨界联名款也在赶来的路上。
想想也不能全怪美国人抢IP,IP本就不是简单的“碰瓷儿”,发掘是第一步,之后的包装、打造、推广、运营要形成一整套变现闭环,既需要感性的想象力,也需要理性的谋划力。
即便是世界公认IP做得最好的迪士尼,也并非就能靠着这个招牌一本万利:东京迪士尼是所有迪士尼公园里唯一持续盈利的,而香港迪士尼已经连续亏损7年了。
不只是旅行,我们的生活也正在变得越来越依赖即时满足和能量密度,就像做一个手机程序,可能5年前只需它把一种功能做到极致,而现在,它必须是一个可以涵盖聊天、资讯、消费、理财、服务等等功能的综合体。
当文化和旅行结合在一起,成为生活的常态和刚需时,一个旅游目的地,除了有风光,还要有沉浸式的体验、审美和功能兼具的伴手礼,甚至是教育上、社交上的赋能,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发朋友圈安利,实现真正的有效体育。当然,这些赋能必须符合当地气质。这也是全域旅游更细化的解读和实现路径。
尤其是正在走来的5G时代,全息投影、水幕投影、AR/VR互动,代入感和互动体验,也会让旅行更加场景化、体验化、生活化、产品化。
万事俱备,经营者,尤其是政府,还要放下架子去挖掘下沉市场和私域流量。抖音网红、直播平台、微博KOL、明星大V,专治“酒香也怕巷子深”。敦煌博物院飞天系列周边就找到了新晋流量王一博,考验的是双向带货能力:文创业通过明星增加关注度,用粉丝的自来水效应实在推广,明星也需要高大上的文博属性为自己背书。
最近,在汤显祖的故乡江西抚州文昌里,一个废旧池塘被改造成了文化主题公园,创造了“日游夜演”的模式。崇礼奥森公园在冬奥会后,会变成山地自行车、露营、热气球、音乐会、音乐节一系列户外体验活动的基地。每天都有特色小镇在市场中败下阵来,每天也有新的特色小镇在诞生。我们不断在试错,我们不断在前行。